顾惜朝再回到陌家巷时候,已经是九年后,
他只身一人.
单肩背包松垮垮挂在一边,除了包里一幅幅色彩厚重得几乎逼迫到人喘不过气的画
就什么都没带回来.
那时正是黄昏,
他撑在被余晖晕成淡红摸上去还有些油腻腻的砖墙上,脚下依旧是泛着恶臭的污水到处流淌.
拥挤的一座座老房子缓慢浸润入夜色的阴影中,房壁上还有被烟火长久熏染出的黑色如何都洗脱不下,偶尔从隔壁低矮半开的木窗传来几声低喝咒骂.
天空被高耸的大烟囱破旧屋顶挤成窄窄一条,如在头顶盘踞的伤疤.
然后在他的注视下无可奈何地加深一层层暗色最后归于漆黑一片.
那么久那么久了.
顾惜朝用手掌摸索着砖墙的缝隙,粗糙的感觉掌心有细微疼痛.
他想
也只有这里,至始至终未曾改变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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